為啥硅谷不雇傭黑人程序員?

jopen 8年前發布 | 14K 次閱讀 硅谷 谷歌 程序員

為啥硅谷不雇傭黑人程序員?

年秋天,年輕的軟件工程師 Charles Pratt 抵達了位于華盛頓的霍華德大學。他的雇主 Google 派他到那里去培養硅谷未來的程序員。學生中有 80% 以上都是黑人——這代表了硅谷對霍華德大學友好的態度,此前近十年中,該校計算機系主任 Legand Burge 極力向各大科技公司推薦他們的畢業生,但幾乎每個公司都忽略了他的請求。Pratt 在霍華德大學教授計算機課,幫助計算機系調整他們的課程設計,讓學生們能夠適應 Google 獨特的工作程序。這是該校為努力培養出大量計算機工程師所作出的努力之一。但兩年半過去了,這個目標并沒有實現。緩慢的進展同時也反映出硅谷一項曠日持久的問題: 白人太多了

成立于 1867 年的霍華德大學一直以來都是美國最優秀的黑人大學之一。美國第一位最高法院黑人大法官瑟古德 · 馬歇爾畢業于此,諾貝爾文學獎得主托妮 · 莫里森也畢業于此;獲得美國國家圖書獎的黑人作家 Ta-Nehisi Coates 將這里稱為「麥加」——他認為這里是黑人世界的圣城,「到這里來比給黑人一張他自己是白人的照片更能讓他們相信自己不比白人差」。然而,這里并不像斯坦福、麻省理工或是卡內基梅隆大學等等那些以培養精英為導向的學校一樣被科技企業列為招聘的重點,而 Pratt 的到來正逐漸打破這種傳統。

迫于輿論壓力,公司們開始披露他們的雇員情況。一個數字逐漸浮出了水面:占全美人口總數 13% 的非洲裔美國人,在 Google、非死book 和其他硅谷科技企業雇員中的占比不到 1%。這至少有部分企業招聘方法的原因:聯邦調查局統計,2001 到 2009 年,超過 20% 的黑人計算機系學生畢業于傳統的黑人大學,而科技企業們從不在這些學校里招人。

對于公司們公布的數據,Burge 表示招聘人員以及開始和他們接觸了。2014 年初,Google 主管人事的高級副總裁就在博客上宣布了 Pratt 到霍華德大學的事。童年秋天,非死book 主管多樣性的董事 Maxine Williams 到該校與校長和學生進行了一場公開交流。Dropbox 也在 2014 年首次在該校進行了招聘活動,第二年 Pinterest 也來了。

盡管進展明顯,在我 2015 年 9 月打電話向 Burge 詢問企業接觸該校的進展時,他依然顯得十分謹慎:「『開始』可能有很多種意思。」霍華德大學開始頻繁出現在有關科技公司的新聞當中,然而學生們將如何從中收益卻尚未可知。非死book、Dropbox 和 Pinterest 都還沒有在霍華德大學招聘過任何一個畢業生做全職,只有 Google 在 2015 年招了一個。這年 Burge 所在的系一共有 28 個畢業生,其中兩個去了硅谷,一個在 Google,另一個在 Pandora。「這其中有著巨大的斷裂。」他說。

Burge 在業余時間教授武術,他有著技術人員應有的干練和風度,但在運營計算機系時,他又像是一個專業的教練。「有公司來招聘的時候,他會告訴我們『去那家!去那樣的!'」十二月畢業的 Lena Alston 說。學生們私下管他叫伯格叔。2005 年,在他當上系主任前,Google 邀請他去面試一個工程師職位。他對這份工作沒啥興趣,這倒是讓他看到了另外一種可能性:他沒準能幫到他的學生。八年后,他的計劃終于實現了。Google 入駐了他的學校。Pratt 曾在卡內基 - 梅隆大學有過教學經驗,對于他的編程工作也不再像以前那么熱衷,更重要的是,他也是一名黑人計算機工程師。硅谷缺乏種族多樣性的問題一直以來同樣困擾著 Pratt,當入駐霍華德大學培養黑人計算機工程師的機會出現時,他馬上收拾行囊加入了。

硅谷里充滿著斯坦福大學和麻省理工學院的優秀畢業生,他們從童年就開始拍代碼,在業余時間中參與編程競賽,暑假也在計算機公司中實習。但在霍華德,Pratt 的學生中幾乎沒有幾個人是那樣的。這些學生上大學后才開始學習計算機,很多人甚至沒有到過海灣地區。畢業生 Sarah Jones 說,硅谷多年以來對她而言僅僅是個地名。當她在大學里第一次到硅谷參觀時,哪里驚人的同質文化讓她感到害怕,「那里的人全都是喜歡星球大戰和神奇寶貝的白人以及亞洲人」。當科技公司們開始進入霍華德大學,他們向學生們宣傳自己擁有室內的操場和排球場,這讓 Jones 和她的朋友們興奮不已。「幻燈片反倒沒那么吸引人,」她說,「硅谷里的有色人種不多,這本身就是某種程度上的不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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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為 Victor Foreman

2013 年 Pratt 剛到霍華德大學的時候,他晚上將學生們留下來并跟他們談話。當他和學生們談及硅谷時,「每個人都會講到一個戰爭的故事」。「他們不是有個自己關于硅谷的故事,就是有個別人告訴他們的關于硅谷的故事阻礙他們來。」他和一個聰明好斗的來自德克薩斯州的二年級學生 Victor Foreman 進行過一次深入的交談,Foreman 不想遵守規則,因此承擔了巨大壓力。他選擇計算機專業的原因是他認為計算機這個學科正推動著世界的發展,「我想抵達某些領域的極限」他說。

Pratt 逐漸發現,他課程可以幫助學生們學習計算機科學理論,但遠遠不足以帶給他們能夠在硅谷生存下去的實際操作技能。他們在上大學前并沒有學過編程。Foreman 曾經在德克薩斯上過大學,然后退學去工作了。但工作職位遠比工人多得多,于是他決定重返校園。這一次在霍華德大學,他選擇了計算機專業。一些其他的學生同樣令 Pratt 印象深刻。Remington Holt 選擇計算機的原因是曾經與一個朋友一起去參加過信息學會議以及喜歡 Burge 教授;Alston 和 Hallie Lomax 則是因為曾經一時興起去參加了計算機學習班,然后愛上了這個學科。

「這是我最喜歡的四個學生,在我看來,他們代表了絕大多數人。」Pratt 說。他開始給學生們分配項目,對于大一和大二學生而言,他們需要去實實在在地寫代碼而不是僅僅去談論它們。「有個來自 Google 的教授我感到很幸運,但他真的讓我們知道了我們是如何落后的。」Foreman 說。Pratt 也注意到,霍華德大學和其他一些黑人大學中的高級課程并不像哈佛或卡內基 - 梅隆大學那樣嚴謹和緊跟時代。到了大三,這些學生就會比他們的同年級生落后許多。

「我會問教師'你們為什么要這樣教這門課?』」他回憶道,「他們會說,'好吧,我已經這樣教了 25 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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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na Alston

那年,Pratt 督促 Foreman、Alston、Lomax 以及 Holt 去申請 Google 的有償暑期實習生。他帶領他們通過公司的流程,特別是公司的特殊面試,包括艱難的變成挑戰。之后,Lomax 說,

「我坐在星巴克,有人給我打電話說』我們來談談你的 offer 吧。』」我說,「你是在開玩笑嗎?」Holt 去年曾經嘗試過申請 Google 的實習,但失敗了,這次他也也收到了 offer,他將這歸因于 Pratt 的幫助。Alston 同樣得到了實習救你,其他八人也一樣。

但 Foreman 并沒有得到實習機會。他的同學們認為他是個優秀的程序員,但并不像 Holt 那樣是個善于與所有人溝通交流的人。Foreman 非常固執,這有時會讓他陷入困境。「我可能只是把它歸結成一種軟技能。」他說,他曾經和面試他的人發生了沖突。Pratt 解釋說他已經「憤怒地」得知了 Foreman 被淘汰的消息。其他公司同樣不接受 Foreman,他受夠了。如果硅谷持續對他關閉大門,那么他也不打算繼續浪費時間去申請了。Burge 和 Pratt 從 Foreman 的經驗中認識到一個普遍的問題,來自弱勢群體的人會更擔心人們對于他們種族的偏見,從而失去信心然后氣餒。「刻板印象威脅」現象在硅谷里已經被更加關注起來,很多公司開始訓練員工避免這種現象。

「我花了很多時間來鼓勵我的好學生之一 Victor 避免這種現象并繼續堅持下去。」Pratt 說,「但很明顯,他還是覺得有些被排斥。」

當 Lomax、Alston 和 Holt 抵達 Google,三個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上的文化沖擊。「當我到達 Google,我聽到別人一遍又一遍地說『我七歲的時候就會拍代碼了。』而我自己只能說』好吧我那時候不會。』」Lomax 說。但硅谷中不同尋常的文化鼓舞了她。在霍華德,她總是被認為有點奇怪,但在這里,人們第一次提醒她要做自己。曾在家鄉上過大學的 Alston 則有不一樣的體驗,她覺得 Googel 想要培養多樣性文化,但作為團隊中的唯一一個非洲裔美國人,她很難與同事們達成相同感受。「當我和我的團隊一起吃飯或者其他什么時候,」她說,「有時就會發生這樣的情況:'你們在說什么?』他們談論他們看的電視節目或者讀的書,但我從沒看過他們談論的那些東西。」

「早在民權時期就有這樣的情況,」Burger 說,「淺色人種比較容易被接受,所以他們更容易進入公司或者組織。但現在有些不同了,現在有色人種進入公司的難點在于文化適應。你跟大家笑的是同一個笑點嗎?你會滑冰什么的嗎?」他說在 Pratt 到來之前,霍華德大學第一個去 Google 實習的學生在暑期實習期間表現很好,但最終沒有被留用。公司告訴他,他還「不夠 Google」。

盡管 Google 建立了入駐程序,Pratt 說,他「仍然面臨很多障礙」,Google 并沒有給予來霍華德大學教書的工程師獎勵,這樣的間隔很容易傷害到工程師,影響他們的評價和升值周期。Pratt 鼓勵別人來參加這個項目,但他們都興趣缺缺。

那年秋天,非死book 的 Williams 和他的同事們也來到了這座校園,但訪問進行得并不順利。在一次與學生們的座談上,一個 非死book 員工總在提種族多樣性的事,這讓學生們感到不舒服,因為她只在說皮膚顏色的問題而沒有提編程。這件事成為了 非死book 重視種族多樣性的廣告,然而學生們卻并沒有得到工作。以為女發言人拒絕讓 Williams 或者其他招聘人員接受采訪,原因是「我們還在建設與霍華德大學的關系」。Dropbox 也在那年到霍華德大學進行了招聘,但同樣沒有雇傭任何全職員工。

到了大三,Foreman、Lomax、Alston 和 Holt 發現 Burge 對于計算機系的愿景正在改變。他覺得硅谷的公司對于計算機理論的要求沒那么高,招聘人員更希望找到有效率、有創意、有經驗的工人。Burger 在計算機系當中開設了關于開發 app 和建立公司的課程,同時也更注重編程項目,讓學生們去參加黑客馬拉松和其他的課外練習機會。「這是我們系在文化上的轉型,」他說。

Burge 為他的每個學生量身定做計劃。Foreman 不得不在校外尋找工作,這使他的成績收到了影響,Burge 鼓勵他去尋找為公司寫程序的工作,而不是在那些與編程無關的事情上浪費自己的時間。同時,Lomax、Alston 和 Holt 則用傳統的方式發展他們自己。大三暑假結束后,Lomax 在一家名為 Opower 的軟件創業企業獲得了帶薪實習工作,Alston 和 Holt 則回到了 Google。暑假結束時,Alston 和 Holt 參加了 Google 將實習生專為正式員工的面試。Alston 獲得了 offer。由于文化上的不同以及她的家人和朋友,她不想搬到加利福尼亞去,于是她獲得了在紐約做一名程序員的工作。Holt 則沒有被 Google 錄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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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為霍華德大學校園

Lomax 迷上了硅谷,她認為自己在工作中學到的比在校園中更多。這年秋天,她做出了一個爆炸性的決定:她要離開校園前往西方。盡管她仍然想要在某個時候完成自己的學業,她還是在十一月的時候到達了硅谷。她在九月和十月中申請了幾十個工作崗位,并用一個表格來跟進工作的進度。但在這個城市里的幾周中,她依然沒有獲得任何 offer。Google、推ter、Reddit 以及一些其它的公司拒絕了她,一些公司沒有對她的申請或朋友推薦給出回應。也有一些積極的消息——她還在與 非死book 和 LinkedIn 進行面試。「但所有的面試,」Lomax 說,「都讓我覺得不知所措。」

她懷疑有些面試官拒絕她是因為她輟學了。在一些面試中,「你說到自己沒有完成大學教育得實惠,事情就開始變得有點糟糕,」她說「就好像,如果你在面試中寫出的算法并不是最有效率的,那么他們就會將這歸咎于你沒有完成大學學業的影響。」從哈佛退學創業是一回事,從霍華德大學肄業去應聘傳統職位跟這完全不同。十一月中旬,Lomax 終于接受了 Pinterest 的一份實習工作。這家公司曾經拒絕招聘她為全職,但她覺得,如果她能夠在那待上幾個月,就一定能夠說服他們雇用她。

Holt 同樣早早離開了學校,但他是在十二月就修滿了學分順利畢業了。波音公司給了他一個職位,但這并沒有讓他感到興奮,因為微軟拒絕了他。Pinterest 邀請他到洛杉磯面試,但最終像對待 Lomax 一樣只給了他一個實習職位而不是正式工作。Holt 被告知公司認為他的能力和個性都很好,但因為他太早畢業了,所以公司覺得他可能還沒有準備好做全職工作。Holt 同樣在等待來自 Google 的消息,但他也被拒絕了。在第二次面試期間,他被告知表現得很好,但依然沒有通過轉正面試。「我不知道哪里做錯了。」他發短信給我,Google 的發言人拒絕評價這件事,說實習生不被錄用的最常見原因是「技術能力不夠」。過了一段時間,Holt 決定去考研究所,但在開課前他仍然要去 Pinterest 實習。Pinterest 的招聘人員 Bre Cheung 說,公司只能給 Holt 和 Lomax 實習職位是因為他們還在攻讀學位。

與此同時,Foreman 已經成為了一個企業的顧問,但他有了另一個去硅谷的計劃。早些時候他告訴 Burge 他想做個叫 SoundCrowd 的音樂 app,Burge 鼓勵他將這作為創業課程的一部分與另一名教授共同任教。他還告訴 Foreman,有個名叫 Michael Seibel 的投資人可以幫助設計和運行這門課程。Seibel 還會給每個創業者捐獻 1000 美元,用以購買設備、尋找客戶等等。Seibel 是硅谷投資有前途初創公司的 Y Combinator 公司的合伙人,Foreman 認為加入 YC 可以開啟他的企業家生涯,他也覺得自己能說服 Seibel 投資 SoundCowd。Burge 也告訴他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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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為 Hallie Lomax

人們傾向于爭論硅谷的多元性,一種觀點認為,公司對于少數族群有偏見,或者至少是沒有努力去吸引他們。另一種觀點則認為這個群體中并沒有足夠多的人擁有能夠勝任這份工作的背景,或者,至少是能夠打敗那些斯坦福畢業生的編程獎杯、實習經歷和莫扎特一樣的童年。現實是,這兩種說法都是真的。

現在硅谷很多公司都設立了專門負責的高管讓他們的團隊多樣化,Google、Dropbox、非死book 和 Pinterest 就在其中。一些從事這項工作的人坦言,對有色人種的偏見——通常是無意識的——在無形中阻礙了硅谷的種族多樣化,公司已經開始針對這種微妙的歧視對員工開展了訓練,盡管公司還面臨著另一個挑戰。

開始采訪大三的學生后,公司門發現就像是 Pratt 在霍華德大學發現的一樣,這所學校還有很多沒準備好的地方。他們的學生在大學前沒接觸過變成,大學中也沒有間隔年,這些對于公司的進程而言太晚了。所以,他們開始面向大一大二的學生。「之前的承諾很重要,」Google 的女發言人 Roya Soleimani 說,「但我們也知道,有意義的改變需要時間。」

Pinterest 的工程師 Makinde Adeagbo 說,這些學生畢業前還有很長時間。Pinterest 公司只到霍華德大學參觀過一次,但 Cheung 說,第一年到這所學校來主要目的不是提供職位,而是讓學生們意識到 Pinterest 是他們的潛在雇主。Dropbox 的項目經理 Justin Bethune 參觀了霍華德大學,他說,當時他在那里遇到的很多學生后來都在注明的東海岸(硅谷)中的公司找到了職位。對于出生在南方或東方的學生而言,搬到硅谷是個重要的承諾。他意識到「投資和建立學生的信任意識很重要」,而不僅僅是「參加一個招聘會」。Dropbox 的發言人說,他將在幾個月后重返霍華德大學,非死book 在經歷了最初的尷尬后也在去年秋天重返了霍華德大學,并舉辦更多技術和招聘活動,給學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并在最近招聘了一個霍華德大學的學生作為全職。

Pratt 指出,霍華德大學目前出名還是因為它追求自由的行為,但它還沒有很多的計算機系畢業生,目前計算機系本科應屆畢業生還不到 30 人。與美國大學平均超過 100 名計算機系博士畢業生的情況相比,霍華德大學要培養出與硅谷招聘的那些頂尖大學的學生比肩的畢業生還需要很多時間。同時,公司們沒有聘用 Lomax、Holt 和 Foreman 等等他心目中的優秀候選人,也是一種失敗的行為。他覺得公司無意識的種族偏見,還是對他的學生們造成了一些阻礙。

「Hallie 并沒有做出硅谷期待她做出的行為,就像是扎克伯克會做的那樣,她沒有表現出對硅谷的熱情。」他說「人們認為她并不符合他們心目中的工程師形象,盡管人們覺得硅谷有很多精英,但我覺得這并沒有什么卵用。」

Google 將其入駐計劃擴展到其他黑人大學,并從這些學校中招聘超過一半的暑期實習生名額。但是,Pratt 說,他的項目可能是「在優化 Google 的形象,而不是在優化 Google 本身」。第二年,他離開了這家公司去斯坦福讀了 MBA。他想要轉行做一個風險投資人,去投資不同的初創企業。在霍華德大學的那段時間讓他看到了硅谷的不公平,他說,他喪失了對于自己在 Google 能做的事情的信心。

在 11 月初,我在計算機系的會議室里與 Burge 見了一面。墻上掛滿了他的學生的研究成果,白板上寫著不知道哪個學生要解的數學題。在美國退伍軍人日這一天,Burge 穿著阿迪達斯的運動服出現在我面前。他談論著如何幫助提高學生的就業情況。來到霍華德大學的許多學生都缺乏編程知識,Burge 正著手試點計算機科學系新生的編程課。學生們可以在網上完成課程,完成了就可以去拿獎學金。之后 Burge 會不斷改善課程,讓理論知識少一些,不那么枯燥。大部分課程資源還是來自于互聯網課程,因為 Burge 這個系能用的資源很少。Burge 正鼓勵學校讓他聘請更多教授來解決這個問題。但是不管霍華德大學的進步有多少,「創業公司的企業文化也需要跟著改變。」

即便是 Burge 的一些最好的同事有時候也讓他失望。說到創業課,他還邀請過投資人 Seibel 來學校講過兩次課。但是課程剛開始,Seibel 就結婚了,之后被一些婚禮的事情給耽誤了。最后一課 Seibel 是通過 Skype 完成講課的。Burge 說,「他是個大忙人。」Burge 說話謹慎,不想批評 Seibel,但是語調出賣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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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mington Holt

去年 11 月,Burge 的創業課結束。Foreman 和他的聯合創始人與 Seibel 進行了一次虛擬對話。Foreman 希望 Seibel 能把他們帶去 Y Combinator,「除非他想去培養創業公司,我覺得他不會花時間在我們身上的」。Seibel 則給出了他的一些鼓勵,「如果你們把產品做出來的話,人們就會去用,我肯定是第一個用戶。」

很快,筆者就跟 Seibel 聯系上了。他對這門課程很有興趣,他希望能在其他學校也開課,希望以后能有更多的黑人學校的學生們都懂得如何開公司,如何創業。「我認為有兩大挑戰,第一是讓科技行業的勞動力多樣化,第二就是讓創業的人多樣化。在 Y Combinator,我們關注第二個挑戰比第一個多。」對于 Foreman 來說,應該是個好消息。我問 Seibel 是否還記得跟他的對話,「對我來說,他們確實是一群聰明又有技術的大學生。我相信他們有能力開發出自己想做的東西。」但是他也表示,這門創業課的目的不是幫助他們找到投資。創業公司創始人,應該關注與客戶,而不是融資。Seibel 說,之所以課程中參與的次數不多,是因為自己太忙了,他希望教授能更多的掌握課程的主動權。

課程的最后,Seibel 用 Skype 講課。他提出了一些問題:你們有多少客戶了?你們覺得定價多少比較合適?課程最后,Burge 還問 Seibel 是否還有什么要說的。Seibel 向修了這門課的學生表示祝賀,「我知道,「我知道,」這門課上的比較艱辛」,隨后,他就掛斷了 Skype,讓 Burge 和學生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文章來源: Bloomberg ,由 TECH2IPO / 創見 Rowson 編譯,首發于創見科技(http://tech2ipo.com/),轉載請注明出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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