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鴻祎：只有騰訊拿到移動互聯網時代的門票！

周鴻祎

奇虎 360(QIHU.NYSE)董事長周鴻祎穿了一件黑色的 polo 衫，閑散地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談論著他的奇虎和行業里的風風雨雨。這里沒有桌子，除了兩個1.8米高的巨型音響，就是一屋子 CD 和唱片，不過屋子的主人已經有半年沒有時間打開這套價值不菲的音響，這半年來他忙著搞 360 特供機，有空還要挑戰下雷軍。

音響的對面只有一張透明茶幾和一組沙發，茶幾的第二層擺放著一個小米手機紙盒，周鴻祎說，這臺小米手機是他自己買的，要看看小米手機究竟怎樣。茶幾上擺放著一個很久遠的 QQ 企鵝，上面印著“OICQ”，這是奇虎 360 上市一周年時朋友送他的。

7月下旬，國外財經網站 Seek-ingAlpha 發布的一篇文章質疑了奇虎 360 聯運游戲過高的 ARPU 值，這是奇虎 360 在上市之后被第九次質疑。7月初，AnonymousAnalytics (匿名分析)質疑奇虎 360 的流量不真實——在中國概念股中，只有奇虎 360 有這樣的“待遇”。

盡管從沒有安裝 comScore 的插件就推導出奇虎 360“流量造假”的邏輯并不盡善盡美，盡管 SeekingAlpha 的質疑在“i美股”網站上被罵得狗血淋頭，但這都讓奇虎 360 的盈利模式和發展前景越來越顯得如在霧中。

面對種種質疑，周鴻祎試圖從各個方面闡釋奇虎 360 和他自己的過去和未來，并不神秘，也不簡單。

復雜的故事

奇虎被九次質疑跟這家公司給美國投資人講的故事太過復雜有關。在上市之前，周鴻祎給美國機構們講的是“繼除了新聞、搜索、電子商務外，互聯網下一個必須的 bigthing 是安全”的故事。

那個時候，他給投資人描繪的是“安全軟件”的價值，在面對很多投資人無法給奇虎 360 定估值的問題上，周鴻祎給出的建議是：參照騰訊 QQ。當然，騰訊是個平臺，周鴻祎也給出了這樣的概念：奇虎的三大平臺，包括團購、游戲和桌面應用 APP 平臺。

但是奇虎的財務報表上主要收入來自于“廣告”——在美國投資人的頭腦中，廣告的代表公司是雅虎，其收入的多少將根據點擊量發生變化。

不過奇虎并不是簡單雅虎模式的“廣告”。奇虎主要是靠免費的殺毒軟件占據用戶電腦，然后通過 360 安全瀏覽器帶動網址導航站變現——奇虎 CFO 徐祚立在 2012 年 2 月的分析師電話會議上曾透露，大約有 50% 的瀏覽器用戶會直接使用 360 網址導航作為首頁。而奇虎給哪個網站帶去流量就從該網站得到推廣費。

360安全網址導航的價格是按位置付費，并非單純按照流量結算，例如每個季度某個鏈接的位置多少錢，但是如果給這個網站帶去的流量上漲很快，那么下個季度這個鏈接就會漲價。

此外，把游戲推薦給用戶也是奇虎另一個越來越重要的賺錢途徑。

周鴻祎自己的概括是，奇虎其實就兩個收入來源，都是基于瀏覽器的。一個是瀏覽器里的導航和搜索的流量，再一個就是瀏覽器里推薦網頁游戲。開放平臺的收入最后也是歸結為這兩個模式，因為也是為合作伙伴輸送流量。

業績的飛漲

難怪做空機構會盯上奇虎 360，這家公司的業績突飛猛進。2012年 Q1 奇虎 360 的收入達到 6927.6 萬美元，已經達到 2011 年總收入的 41.27%。

這些收入上漲多半來自網址站的漲價。

360導航頁的價格從去年開始一直都在漲，重要位置鏈接目前從 70 萬到 100 萬不等，百度的導航網址(好 123)則更高，價格大約在 100 萬以上，而且每個季度都會調整，在去年價格上漲得最兇，幾乎上漲了五成，主要因為電子商務網站為了獲取用戶互相抬價。

360網址跟百度 hao123 的轉化率不相上下，但百度導航的流量更大，因此價格更高。電子商務網站錢緊的時候，有的買不起百度的 hao123，就優先購買奇虎 360 的網址導航，而放棄其他小的導航網址站。

奇虎的 360 網址導航和百度的 hao123 網址導航都是 2011 年不斷高漲的電子商務泡沫的受益者。電商網站目前大都處于“燒錢”階段。這些錢多轉交給了網址站和搜索引擎，互相爭搶用戶資源的惡性競爭導致了這些電子商務公司成本不斷飛漲。

奇虎 360 的“一區”(最上面的名站導航區域)在 2010 年大約 10 萬元一個鏈接，2011年初有的就漲到了接近 100 萬元，到了年中大部分就改成了競價模式。百度 hao123 早就是競價模式，因此某些行業的名站導航鏈接一個價格甚至賣到了 200 萬到 300 萬元。

也正是這一年，360的網址站憑借安全軟件和瀏覽器的帶動很快從其他小的網址站中殺出，差距與百度收購的 hao123 縮小，整個網址導航站領域的份額也逐步集中到百度和奇虎兩家。2011年 12 月，還出現過“汽車之家”無法承受網址站的漲價而告知用戶：從 2012 年 1 月起不再購買導航網站的網址位置。不過現在“汽車之家”還出現在奇虎導航頁的重要位置。

是的，在過去的兩三年中，逐季漲價的網址站帶來一個 IP 的成本，已經從一兩分翻漲近百倍到了最高幾毛一個點擊。

但從另一個層面來講，奇虎 360 交出了一份漂亮的財報。

特供機的“使命”

價格不可能無限上漲，導航頁的位置也是有限的。

不過周鴻祎認為，現在談奇虎的天花板還太早，因為奇虎已經做了三件事：個性化首頁，即瀏覽器根據不同人的瀏覽習慣給出不同的推薦，所有人看到的不再是同一個頁;垂直入口，包括電商、視頻等等，垂直化可以讓用戶不再像以前一樣，點擊一個鏈接就離開了導航頁，用戶在導航頁上停留的時間會越來越長;第三，奇虎會根據瀏覽器搜集到的用戶的瀏覽習慣，在用戶瀏覽一個頁面時在旁邊給其推薦其他頁面。

已經看到 PC 互聯網用戶數天花板的周鴻祎，最擔心的是無線互聯網對有線互聯網的顛覆，奇虎 360 或者任何一家公司都可能無法在手機上復制 PC 時代的輝煌。

是的，奇虎 360 一切商業模式的基礎是 360 安全，如果殺毒軟件無法有效進入智能手機，那么就無法帶動瀏覽器，也就無法帶動網址導航站，在移動互聯網領域的一切商業模式都是虛談。而現實是，蘋果和微軟的操作系統太過封閉，奇虎 360 以及任何一家安全廠商都很難滲透進去，只有安卓是唯一的出路。

當然，周鴻祎并不完全同意這樣的說法，他表示這樣的看法太過“狹隘”。

很多移動互聯網業者都認為，奇虎 360 做手機的真正目的是在于“阻止別人進入”——由于和廠商合作，360安全軟件可以獲取手機控制的最高權限 Root 權，這樣就可以卸載掉其他公司的產品。而沒有 Root 權的安全軟件是做不到這一點的，要少做很多事。

周鴻祎對這種觀點進行了駁斥。他表示，360特供機里的 360 客戶端產品用戶都可以自由卸載，否則用戶會有挫敗感。現在他自己關心的只有兩件事，一個是用戶的感受，只要與這一條相違背的，在奇虎 360 公司內部都無法通過，另一個就是國外的新奇特公司和模式。而360現在最重要的工作之一就是開放，而絕不是阻止別的應用，否則用戶也不答應。

賽迪顧問通信產業研究中心 7 月底發布的一份研究報告顯示，截止到 2012 年上半年，中國手機安全市場活躍用戶達到1.8億，依據活躍用戶比重，360占據了約七成的市場份額，用戶規模超過1.2億。

沒有安全感的周

在外界看來，周鴻祎是個彪悍的人，敢跟任何人對戰，但周鴻祎卻稱自己從來沒有安全感，不過他認為這是企業家前進的動力。而在實施開放戰略后他的安全感倒多了一些，這與上市與否沒有關系，而是在于開放之后在行業里的朋友多了。

周鴻祎從來不擔心奇虎 360 如何掙錢，因為 360 已經有超過 4 億用戶，奇虎 360 可以想各種方法把這些用戶套現。

周鴻祎真正擔心的是無線互聯網市場。因為當人們都用無線上網時，行為會發生變化，上網地點和時間會發生變化，頻率會發生變化。這時候很多 PC 上的商業模式可能就不一定會存在。

這樣的擔心不無道理。宜搜 CEO 汪溪就曾經表示，在無線互聯網領域大公司并不那么容易復制其在 PC 互聯網里的優勢，因為無線互聯網領域的用戶太過復雜，市場會被分割得非常細。這也是為什么至今宜搜能夠在手機上保持第二大搜索引擎位置的原因。

周鴻祎坦承，他擔心的是無線互聯網對整個有線互聯網的一個顛覆。周認為騰訊是唯一一家拿到了一張門票的公司，因為做成了微信。

事實上即便現在已經聲稱擁有了 4 億用戶，周鴻祎仍然“沒有安全感”，而他的安全感不會來自于“過億用戶數”，而是要看奇虎是否能在無線互聯網領域有一個殺手級應用，并且有很堅定的用戶基礎。他認為 360 安全衛士跟微信比“還是缺點交互性”。作為一個安全軟件來說，它跟用戶的交互是有限的，沒有微信那么高。

用周鴻祎的話說，倒是開放之后他感受到了更多的“安全感”。他把開放平臺看成是一種“哲學”。就是說，奇虎有入口，有用戶，有流量，要把它分出去。騰訊是自產自銷，奇虎則是除了做那些最基礎的東西，其他東西基本上都是跟別人合作。

事實上，坊間一直在流傳奇虎 360 肯定會推出搜索，這是否意味著奇虎 360 的下一仗對手將是百度?

對此，周鴻祎并未正面回答，他只是表示：“正在考慮。”奇虎 360 做搜索具有一定優勢——360安全瀏覽器的用戶數已經超過了 1 個億。

對話

經濟觀察報：AnonymousAnalyt-ics (匿名分析)懷疑奇虎 360 流量數據不夠真實的一個重要理由是奇虎 360 悄悄拿下了美國第三方獨立監測網絡流量數據的公司 comScore 的插件，請問奇虎為什么要拿下 comScore，是不是流量數據真的“很令人失望”?

周鴻祎：首先，ComScore 的插件曾經被卡巴斯基、BitDefender、小紅傘、NOD32誤報過，這些軟件在中國的用戶數百萬級;其次，ComScore 的插件在很長一段時間內被 360 自身也作為無用插件進行過清理，這也是我們與其重合率較低的原因;第三，360網址導航頁面嵌入了 ComScore 的代碼后，曾被國際知名殺軟 NOD32 誤報過兩次(誤報的對象均為 ComScore 的統計 JS 代碼)，這是當時導致 ComScore 統計代碼從 360 網址導航下線的原因，第一次時間 2012 年 5 月 22 日，第二次時間 2012 年 6 月 18 日。

經濟觀察報：為什么奇虎不同意安插國外知名網站 comScore 的流量監測插件?

周鴻祎：對奇虎流量以及商業模式的質疑一直都沒有斷過。中國的公司基本上沒有用國外的第三方機構來監測流量的。comScore 是美國一家第三方流量監測機構，通過客戶端了解你上網的習慣，有個 10 萬個或 50 萬個量，它就是個抽樣，能算出人們每天瀏覽了哪些網站，都干了什么。在中國這么多用戶，它怎么裝也頂多就裝個 1 萬來人。但這 1 萬來人又可能都是這種不怎么用安全軟件的人，這樣抽樣出來的人肯定是不準的。所以在國內我們就用中國調查公司，現在美國股市對中國普遍不相信，所以總對我們流量進行質疑。

但反過來，證明我們的流量其實很簡單。流量作假能騙一時，騙不了太久。買 360 網址導航流量的都是互聯網的精明公司，比如當當、亞馬遜、谷歌、淘寶。這些公司要是買了你的流量，覺得你流量不實、沒有轉換率，第二個月它就不會再買了，淘寶現在仍然是我們的客戶。

經濟觀察報：兩天前，奇虎 360 的游戲 ARUP 值被質疑造假，質疑方認為行業平均值大約為六七十元，你對此如何解釋?

周鴻祎：那些機構就沒搞清網游中的客戶端游戲和網頁游戲的區別。網頁游戲有兩種，偷菜一類的是社交游戲，另一類是網頁的 MMO 即戰略游戲或者角色扮演游戲。社交游戲有些 ARUP 值是很低的，但是網頁游戲的 ARUP 值都很高。奇虎的 ARUP 值還不算最高的，只能算中等水平。之所以外國人不理解，是因為現在頁游公司沒有一個上市的。質疑者按照已上市的客戶端游戲公司平均 ARUP 值來算頁游行業，本身就是外行的表現。

經濟觀察報：為什么奇虎 360 會成為做空機構的目標，別的公司似乎沒有被質疑如此多的次數，是不是奇虎真的出了什么問題?

周鴻祎：中國概念股公司已經跌得慘不忍睹。中國互聯網公司分兩類：一類像百度、新浪這種老公司，歷史悠久，投資人對它很熟悉，也很難做空。第二類是新公司，好多新公司股價都跌到發行價以下了，再跌也跌不到哪里去了，好像只有奇虎還是一家股價在發行價之上的公司。表現還可以，所以它們覺得有做空盈利的空間。此外，我們的商業模式在美國還沒有類似的。不像人人網可以被看做中國的 非死book。

可能是因為這些原因吧，而不是說我們 360 真的有什么問題。

反過來，你看那些做空報告，好多人都指出其中的謬誤，里面的指責什么的好多都沒有落到實處。我都懷疑很多做空報告都是我的競爭對手在背后推動，因為那些材料可能都是競爭對手給提供的，都要對我進行人身攻擊。這個不太符合美國人的那種做空文化，對吧?

經濟觀察報：奇虎的投資機構關心外界的質疑嗎?

周鴻祎：買我們股票的人我們都會重點溝通。既然能買我們的股票，表示他們都理解我們。所謂質疑的人，第一是不理解、不懂;第二，現在做空中國概念是一些人的盈利手段。

中國概念股在美國股市上的確遇到了很多問題。第一，確實有很多是由于公司不誠信;第二，VIE 的問題，許多西方投資者沒有安全感。所以他們(指做空機構)就喜歡借這個時機有事兒沒事兒給你找點事兒。不過你可以看到，這兩年做空對我們沒有任何的影響。奇虎 360 的投資機構根本也沒有過問過這些事情。

經濟觀察報：業內說 360 打算做搜索，你打算怎么做?

周鴻祎：我們在瀏覽器的用戶數量上是中國最大的，瀏覽器顯然是搜索的入口，我們給百度、谷歌都貢獻了巨大的搜索流量。谷歌是付我們錢的，但是由于眾所周知的原因，谷歌現在服務不穩定，我們也很著急。很多人還誤以為是我們瀏覽器不好，其實不是的，是谷歌服務不穩定。百度方面，它把我們看成是競爭對手。

我們覺得，我們在搜索上應該是很有機會的。但是我們也在想，應該做什么樣的搜索。是做跟百度一模一樣的搜索，還是說結合瀏覽器，所以我們也在探索怎么結合瀏覽器給用戶更多的推薦。建個“推薦引擎”或“發現引擎”。我們在探索，比如說，當用戶在搜索的時候，我們怎么結合瀏覽器可以給用戶一些安全提示。我們也在考慮這個問題，但現在還沒有一個特別明確的結論。

搜索，說白了，就是給用戶找到他感興趣的東西。實現這點可以有三種方式：一種是你把各種東西給他羅列出來，用戶連搜都不用搜，直接點，就是導航網址站。第二種，如果瀏覽器知道用戶每天都在看什么，那當用戶在瀏覽某些信息時，我可以在旁邊給他做一些匹配和推薦。這時候相當于你不用輸入關鍵詞，我在猜測你喜歡什么，我覺得這也是一種搜索。第三種，最傳統的搜索，就是用戶敲入關鍵詞，然后給用戶搜索結果。所以這三種，我們還在看。在合適的時候，我們會告訴大家我們的想法。

經濟觀察報：360做搜索有相當的優勢，因為最初你也做過雅虎。很多人說 360 手里的雅虎的技術可能快過時了，你怎么看?

周鴻祎：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兒了，我們手里也沒有雅虎的技術，雅虎的技術從來沒有對我們真正開放過。那時候在雅虎做過“一搜”，都是靠自己的力量做的，也沒有申請專利。十年前的搜索技術在今天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如果說我們做搜索有什么優勢的話，那我承認的一點是我們有巨大的瀏覽器用戶數。當然，我們也在想如何做些創新性的東西，這個得想清楚了才能做。

經濟觀察報：你最近主要在忙什么?

周鴻祎：最近不是在忙特供機的事兒嗎?還沒有忙完。實話說，我好久沒想搜索的事兒了。這幾年一直都在忙，3Q 大戰之后忙上市，上市完了忙開放，最近又忙我們的無線、360桌面、360瀏覽器、360特供機、特供機里的 APP……

經濟觀察報：奇虎做手機是要挑戰小米嗎?

周鴻祎：我相信雷軍會發現，最后消滅小米的肯定不是我，我沒有這個能力，很有可能是馬總(記者注：馬化騰)。他也說過，不跟馬總競爭不知道馬總的強大。我覺得這句話說得早了點兒。在這種情況下，我希望同構開放平臺把很多手機廠商帶到這個市場里來，將來這個市場里有更多的玩家，對我們大家來說可能適當地更均衡一些。

經濟觀察報：今后奇虎的發展計劃怎樣?

周鴻祎：目前，從 360 的業務格局來說，從用戶需求來說，首先，我認為“安全”是個大需求，所以無論在 PC 還是在手機上，我繼續把安全給做好。

第二個，我認為瀏覽器不僅是上網的入口，我認為未來它會是一個新的互聯網操作系統，在 PC 瀏覽器方面，我們要保持住 PC 領域的份額值，手機領域我們也在探索。

第三，我覺得是市場，我們在 PC 應用軟件市場里面占最大的份額，比如軟件管家，現在我們通過手機助手，也在建立安卓手機上最大的應用市場。蘋果我覺得是沒機會了，因為蘋果的整個產業鏈已經被它壟斷了。但是安卓就比較開放了，我們是有機會的。

第四件事我覺得很重要的就是云服務。所以我們現在在搭建我們的云存儲服務，就是提供類似于蘋果i-Cloud 這樣的服務。我們目前主要做兩件事：一、給我們的各個應用提供云存儲的支持，我們的很多應用都需要把很多東西存在云端，這些都是給用戶提供的免費服務，是對我們功能的增強。二、我們也給用戶提供類似于 Drawbox 這樣的服務，即同步網盤的服務，就是給用戶提供一個備份，是存儲各種圖片、文檔的地方，這種可能會是一種免費服務加增值收費的模式。

這些，都是我覺得目前存在巨大用戶需求的方面。

未來我們更多的收入會是來自分賬的收入，因為我們大量的收入是跟別人合作得到的。

我們沒有做帝國的想法，我們只要在這個行業的第二梯隊、第三梯隊里能夠活著就挺好，不被騰訊打死，我們就覺得挺開心的了。

來自: 經濟觀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