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客愛情之十八:程序員遇上程序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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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基友一生一起走。
對于大部分單身漢子來說,基友和 LOL 在很大程度上緩解了寥落生活的幾分寂寞空虛冷,其之于男生就好比八卦閨蜜和狗血韓劇之于女生。
那有了女朋友之后呢?就更需要一個好基友以備隨時傾倒那來自女友的苦水了。——雖然我不知道某人有沒有做過類似這樣的事,不過我倒是很好奇的。
所以,就算我放棄了全世界,我也不可以放棄你——我的好基友。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程序員的好基友自然也是程序員。
當一群衣衫不整趿拉著拖鞋甚至頂著剛剛在實驗室的地鋪上睡醒的四個方向肆意生長的頭發的工科男生們坐在一起磕嗑瓜子,講述著代碼程序和電烙鐵之間的故事的時候。我呆呆地對著窗外霧霾霾的天空發呆,心里不禁飄過了千萬頭草泥馬:
“你們敢不敢說一點能讓我聽得下去的話題啊!!!”
但是我還是秉存著一個優雅女生最應該有的矜持,托著下巴擺出一個思想者的姿勢,偶爾用一個微微牽動嘴角的微笑回應他們的津津有味——其實,我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
三句話不離代碼,你們居然還想找到女朋友?
還是回實驗室地鋪睡覺去吧。
“pu 還造么?”
“過段時間考慮升級,現在先這樣吧。”
“弄個強大點的,跑起來速度有點慢啊。”
“elf 之類的文件。”
“elf 不屬于 bin 文件嗎?”
“在編譯器輸出的格式有這幾種,一種純粹的沒有任何附加的東西 bin 格式、elf、coff、pe、com 等等。”
“如果說二進制文件,那所有的都是叫二進制文件。”
“text 也是二進制文件。”
“ok…假如是 elf,那加載程序是怎么把它放到內存里的呢?”
“……”
以下省略N字。
是不是覺得滿滿的違和感呢?那就歡快地跳過去吧——喂,喂,我真的不是為了湊字數啊!啊,什么?你隨便復制別人聊天記錄是侵權的啦。哦,這樣啊,他們無所謂的啦…..
我在這樣的染缸里長期浸泡著,還能保持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也是實屬不易。
某人有一枚最親的好基友,親密到我看到他們站在一起會有一種比跟我站在一起更般配的感覺。
某個考試前的夜晚,某人和基友要去某機房折騰些未知的玩意。
安靜的校園里的夜晚月光下,他們并排走在一起,手舞足蹈慷慨激昂地討論著什么。每每這時,我會自動或是被自動地落在后面,就著冰涼的月色欣賞自己的形單影只,看著前方兩個修長和諧的身影暗自嘆氣。
他們頭挨著頭低聲細語,不外乎你又敗了什么電子產品我又建了什么網站這個語言如何如何那個程序怎樣怎樣。
偶爾,某人也會突然意識到自己是不是丟了什么東西,回過頭來用目光探測一下我的存在。示意我加快腳步之后,繼續跟基友討論著什么。
“尼瑪到底誰是你女朋友啊!!!”
“嗯,你坐在那里復習吧。我們說點事~”某人隨機給我安排了一個狹窄擁擠的座位,讓我開始看我自己的書。安頓好之后,他便不再管我。
“……”
“……”
“……”
“……”
我百無聊賴地將書翻過來翻過去,故意弄出噼里啪啦的聲音,不斷按亮手機看看時間又按暗了手機。
“怎么還沒完啊……都幾點了。”我在心里嘀咕。
“你們好了么?”
“嗯,快了。再等一下嘛,要不你先回去?”某人一邊和他們笑著一邊敷衍我。
就這么打發我,也太沒人性了吧。我已然十分不悅。
“……”
“……”
“還不走么?寢室快關門了啊。”我不耐煩地提醒道。
“嗯,走吧。”某人意猶未盡的樣子。
你們不是第一天認識吧怎么這么一見傾心相見恨晚啊你跟我一個月都說不了這么多話吧……
某人顯然沒有意識到我的不高興:“小C買了一個平板感覺很不錯的樣子!我也想要一個!”
“想要你就買唄。”我沒好氣地回答。
“你又怎么了嘛!”
我沒再理他。
某一天我出校門去吃飯,天氣驟熱已換上短袖,遠遠看見一個穿著厚毛衣長得有幾分面善的人正往我的方向“飄”過來——待他走進一看,原來是某人的好基友。他沒有看見我,繼續睡眼惺忪地歪著身子飄過去了。
全程伴著我呈 O 字的嘴型,我安靜地腦補了一下在如此天氣里穿著厚毛衣的感覺,更覺空氣都悶熱了幾分。
“哈哈,他可能在房間里宅太久了都不知道外面這么熱了吧!”某人聽了之后,眨巴眨巴眼睛告訴我。
嗯,所謂程序員都是相似的, 程序員也各有各的特性。
轉眼畢業時刻,所謂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和基友們吃散伙飯的時候某人總是順便就捎上了我——名曰擋酒:如果有人給他敬酒的話,他可以義正言辭地以我不許為由拒絕。
一群油頭垢面的工科男聚在一起,就著白面饃饃二鍋頭,酒足飯飽之后聊起那些年錯過的大雨和那些年錯過的代碼程序,紛紛唏噓不已。
“我們這一群可都是工程師啊,畢業了之后也要互相照應啊!”
“是啊是啊,硬件軟件前端 JAVA,要啥有啥……”
“來來來,干了干了!”
我默默掃視了他們幾眼,低頭靜靜喝著我的果粒橙。想象著兩年之后我們畢業的情形:
“大家都是老師啊,以后娃們的教育都互相擔承著點啊!”
“來來來,咱倆拍一張!”
送別特別好基友的儀式被安排在了德克士。
三個人點了三份套餐,三份套餐里有三份薯條,基友同學似乎還另外單點了一份大薯。
三個人開始就著薯條閑聊——不對,應該是兩個人。
我只是啃著薯條玩著手機偶爾聽聽他們高大上的聊天再放空一會而已。
他們依舊口若懸河滔滔不絕薯條逢知己千根少,吃多了薯條的我覺得有些渴了,站起來又要了一杯可樂。
我指指時間示意不早了,他們意猶未盡地站起,一面仍繼續著 Java 還是 javascript 的話題。
一旁的我早已哈欠連連。
“話說,和妹子聊天的時候你們都聊什么啊?”
某日見某人在程序員圈子里發問。
“嗯,肯定不能聊技術啊。”有見解的程序員甲回道。
“談理想談人生么?”程序員乙發出疑問。
“唉,還是程序員好啊。話說,我們剛剛說到哪了?這段程序錯在哪里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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