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員需要經紀人嗎?【1~4】
此文是 LIZZIE WIDDICOMBE 為紐約客撰寫的文章。文章通過講述娛樂明星經紀人創辦的技術人才代理公司 10x 的故事,探討了數字化時代程序員的價值以及明星程序員是否需要經紀人的問題。我們將編譯連載刊出。
【一】
不久以前,紐約的一位技術創業者 Stephen Bradley 正打算擴張他的公司 AuthorBee。AuthorBee 可以把推特和 Instagram 帖子以故事的形式聚合起來,在這里讀者粉的不是人,而是他們的興趣,比方說“絕毒醫師”或者新英格蘭愛國者隊。Bradley 不是典型意義上的初創企業創始人—那些穿著連帽衫的輟學生,他已經在技術和媒體行業浸淫了數十年。為了推出 AuthorBee,他從天使投資人處融了 75 萬美元,然后從巴基斯坦和孟加拉照片程序員開發原型。現在,他希望把網站辦得更大更好,因此,他必須找人寫代碼,搭建好 AuthorBee 的 DNA。巴基斯坦孟加拉的那些家伙也還行,但是是文化差異、語言障礙會拖累進度。他需要的是“一個真正好的開發者”,一個能夠掌握 AuthorBee 使用的所有編程語言和框架的開發者:Python、Django、Angular、JavaScript、推ter API。找開發人才是 Bradley 在創業過程中最怕的一件事。“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他在 AngelList 網站上發布了一條招聘信息,獵頭電話外包公司郵件立即如洪水般涌進來,都想開個“簡短的網上電話會議”。“我桌上的簡歷堆了差不多有 200 份,” Bradley 說。但是他知道,這些簡歷背后的人并不是他想要的。他的夢幻開發者也許被埋沒在里面,但 Bradley 認為開發者就像社交媒體一樣:“90% 都是垃圾。整個問題都在噪聲中艱難跋涉。”
最后,Bradley 收到了了一封來自人才公司 10x 的郵件。10x 由兩位娛樂經紀人 Michael Solomon 和 Rishon Blumberg 聯手創辦,過去 19 年兩人代理的都是搖滾明星的業務,其中就包括了 John Mayer 和 Vanessa Carlton 等人。最近在在數字革命興起與音樂產業萎縮的雙重影響下,兩人開始嘗試做技術專家的經紀。10x 的名字起源于技術界一個流行的說法,即最好的程序員是超級明星,其生產力相當于同行的 10 倍。美劇《硅谷》里面名為 Big Head(大頭)的角色恭維他朋友的編程技能時說:
Richard 是 10xer,而我充其量就是個 xer 罷了。
程序員的經紀人:Bradley 很感興趣。所以上個月的某一天他跑到了 10x 位于曼哈頓市中心的總部去跟 Michael Solomon 談。Solomon 渾身都是搖滾的行頭:身穿牛仔褲,手戴金屬手鐲,嗓音圓潤。他的辦公室擺放著吉他、鉑金唱片,還張貼著有 Green Day 和 Bruce Springsteen 親筆簽名的海報。
但 Bradley 只對一個問題有興趣:10x 的人才池里面到底有沒有 Solomon 所謂的“全球最頂尖的開發者”?
Solomon 用唱片銷量或曾與 Lady Gaga 合唱過這樣的推銷方式來介紹其技術業績。他介紹說自己的一位客戶曾負責過蘋果 iCloud 的用戶體驗設計。“聽說過 Django 嗎?”“Django 的聯合開發者也是我的客戶”。(注:用來開發 Instagram 的框架)
這種介紹方式給 Bradley 留下了深刻印象。
Bradley 把自己網站開發用到的各種語言和特性都羅列了一遍。“這些都在 Amazon 上面跑,”他的意思是這家公司的云計算服務 AWS。
Solomon 身子往椅子后面一仰,然后翻看著自己客戶的金屬名片盒。“我絕對有了一些想法,”片刻之后他說:“我第一個想到的人也是位生物信息學者。”然后飛快地說出 了他一堆令人眼花繚亂的成就:在 Scripps Research Institute 工作,住在 La Jolla,正在嘗試通過眾包方式攻關復雜的生物問題,曾開發了影響足以選舉的 推ter 工具。Solomon 認為他也許會對 AuthorBee 用 推ter 作為工具感興趣。“他就算睡著了也懂 推ter API。”
“他的報價范圍大概怎樣?” Bradley 問道。
“看情況,你要求的這種角色時薪大概在 150 到 250 美元之間。”
這個價格比 Bradley 在巴基斯坦招到的人高太多了(離岸外包時薪最低大約是 25 美元)。但 Bradley 認為這個代價是值得的。“里面含了你的 15% 了沒有?”他問道。
Solomon 說是的,然后雙方握手成交。
【二】
我們的世界正在被代碼重構。以往,招聘計算機工程師是技術公司的事。但是現在,從時尚到金融,所有企業都是技術公司。政府有 app,女明星 Jessica Alba 是價值近 10 億美元初創企業的聯合創始人。所有這些企業都需要程序員。Marc Andreessen 最近曾說“我們的公司對人才求賢若渴。他們正躺在海灘邊喘息,因為無法得到足夠的人才去做事。”
大學里面教的計算機科學仍然更多的集中在理論上而非商業應用;職校里面教實戰編程技能的寥若晨星。所謂的編碼“訓練營”,如 2010 年成立的 General Assembly 試圖填補這一鴻溝,開設網站設計和編程的速成班。但是 General Assembly 聯合創始人兼 CEO Jake Schwartz 卻說:“這個體系根本就沒有足夠的資深人士。”
在公司靠 VC 資助的硅谷,“人才戰”已經達到了白熱化。Andreessen 說:“不顧一切尋找人才的積極性程度已經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Google 園區以好玩的設施聞名:小憩艙、球坑、按摩、干洗、隨便吃到飽的自助餐。非死book 最近宣布將會其女性員工冷凍卵子買單。找新工作前休假一段時間的“precation”已是司空見慣之事。
那些最大的公司頻繁地加入到最好人才的競價戰當中。推ter 負責工程的資深副總裁 Christopher Fry2012 年拿到的股票期權超過了 1000 萬美元,僅次于 CEO。為了阻止一名程序員叛逃到 非死book,Google 付給了他 350 萬的受限制股票。非死book 也因“人才收購”而聞名:為了招攬技術人才而花費幾百萬美元把整個公司收購。被收購后的公司往往關門大吉,其工程師則為 非死book 賣力。
初創企業沒那么多的錢與巨頭競爭。他們提供股權,但是 Bradley 說,“市場上充斥著做同樣事情的初創企業。”此外,最想要的開發者—那些充滿創意的程序員往往都有自己的創業想法。一位技術高管告訴我說:“他們付錢給這 些人不是因為這些人的工作,而是為了避免其成為扎克伯格而付出的機會成本。”作為應對,初創企業設計出另類的舉措來誘惑候選者:把辦公室裝修得像 Chuck-E-Cheese 一樣,提供音樂室,還有室內樹屋等等(注:36 氪也不錯哦)。手游發行公司 Scopely 給新員工或者引進新員工的人的獎勵令人瞠目結舌:滿滿一手提箱用腌肉包裹的 11000 美元,一幅油畫肖像,一把捕魚槍,提供一整年的 Dos Equis 啤酒,sex panther 古龍香水,定制禮服,還有雪茄煙。
Scopely 的資深軟件工程師 Mike Thomas
所有這一切看似荒唐可笑,但鑒于這個系統的花錢和賺錢規模,有人認為最好的技術專家還應該從雇主處拿到更多。云計算公司 Okta 的 CEO Todd McKinnon 說,頂級工程師的價值“超過了支付給他們的東西。”表現好的上班族創造的收入可能要比普通的多 2、3 倍,但是“一名好的工程師能想出支撐上千萬人的算法,而偉大的工程師想出的算法能支撐 10 億人。其給公司創造的價值放大了 1000 倍。”根據布魯金斯學會最近的一項分析,硅谷工程師的平均年薪大約是 13 萬美元左右—這個數字相對于潛在利潤來說是便宜的。蘋果員工每年創造的收入超過 200 萬美元。Google 年收入將近 600 億美元。“Google 有上萬名員工。所以他們把干洗的活包下來 1 年也才 2、3 千美元,” McKinnon 說:“那都不是個事兒!”
再講講經紀。Solomon 自稱為平衡器。他告訴我說,在創意行業里面,“一直都有這樣的模式,即創意人員從食物鏈的底部開始逐步被發覺出來。”在唱片業的早期歲月里,唱片公司要說 服藍調、R&B 音樂人簽約放棄主盤錄音或發行權,但回報只有微不足道的一點錢。(1959 年,Richard Berry 以 750 萬美元的價格把發行權賣給了 Louie Louie)。在好萊塢,像米高梅、21 世紀福克斯這樣的制片公司跟演員簽的都是幾年的固定薪水,哪怕演員后來成為明星也依然如此。Solomon 在 10x 網站的一篇博客里提到了秀蘭·鄧波兒,21 世紀福克斯公司給她的就是低薪合同,哪怕她的電影給公司帶來了數百萬美元的收入。“我看到技術行業正在出現相同的趨勢,”他指出:“簽約了事的話很多事情 都會出問題。”
也不能指望技術公司會永遠照顧員工的興趣。2010 年,一群技術人對蘋果、Google、英特爾及 Adobe 等硅谷巨頭發起了集體訴訟,指控 2005 年至 2009 年間這些巨頭的負責人通過相互協定不彼此挖角來壓制員工薪水。2007 年 3 月,喬布斯轉發了一封 Google 員工電郵給蘋果工程師的招聘信給 Eric Schmidt。“如果你的招聘部門停止此事的話我會感到很高興,”喬布斯寫道。然后,發招聘信的員工就被 Google 炒掉了,Schmidt 還嚴厲斥責了公司的人力部門,“我們有政策,不招蘋果的人。” 包括蘋果和 Google 在內的幾家公司試圖庭外和解—但 8 月時因和解金額過低而被否。
【三】
Solomon 和 Blumberg 從小學開始就是朋友。1995 年,兩人開了了一家叫做 Brick Wall Management 的公司。他們有一批穩定的客戶,但是 Solomon 逐漸對“到處說的都是情況如何糟糕、誰又被裁了,誰又破產了”的音樂產業失去了信心。 兩人里面 Solomon 是“拿主意”的那個人,具備創業者的特質。除了音樂管理,他們還替 Bruce Springsteen 的演出管理 VIP 票務并辦慈善機構。Solomon 說:“我們當中有少部分人就想,既然技術是蠶食音樂的主要來源,那我們就去那里賺錢。”他們想出了兩個 app 的主意。一是數字合訂本,在 iTunes 上銷售。除了音樂人的唱片以外,還會額外提供“文字說明、照片、視頻”等,對感興趣的歌用戶還可以錄制卡拉 OK。另一個是專輯清單應用。如果你去聽 Bruce Springsteen 的音樂會,Solomon 說,“你可能會說,‘哦,他剛才唱了 Candy’s Room。上一次唱是什么時候了?”,然后手機就會告訴你。
他們通過朋友招了一群自由職業的 Web 開發者。其中的經歷“有點災難性。”Solomon 說。開發者完成了合訂本 app 90% 的工作,但是卡拉 OK 的功能卻出現了問題,然后這幫人就跑了。“好幾周都沒回電子郵件,”Solomon 繼續道:“我們對著自己說‘天哪我們都找了些什么人啊?怎么搞的?’”此外,Solomon 也深受開發者缺乏商業悟性的打擊:招這些人的時候,他們沒有談價錢;第一份報價就接受了。他和 Blumberg 意識到自己在跟“一類非常熟悉的人”打交道:有才華但沒商業技能。“我們馬上想到,‘這不就是音樂人嘛!我們過去老接觸這樣的人!’然后靈光閃現 了,”Solomon 說。
招聘人員是技術傳統的中間人;企業雇這些人來補充人員缺口。不過這一職業在技術人那里名聲并不好:輕松賺錢的承諾,加上很低的進入門檻,意味著 到處都是“投機者”,一位招聘人員說,投機者視人才搜索為找松露。招聘人員往往缺乏技術背景。由這些人去找人就像是運動員去找書呆子。有個叫做 Shit Recruiters Say 的博客專門摘錄一些拙劣的招聘郵件。開發框架 Ruby on Rails 的創建者 David Hansson 曾公布過一封來自 Groupon 招聘人員的郵件,里面說“在找擁有可靠技能的人。”
對于一些短期項目,咨詢機構和所謂的“開發小組(dev shops)”會雇工程師,然后拿計時工資回扣。不過自由職業者未必一直都對這種安排滿意。一位開發者曾告訴我說,“我知道至少有一家知名的咨詢公司標價 時薪 250 美元但給到開發者手里的卻不到 100。”另一位則抱怨這個體系太缺乏人情味:“我們把他們叫做‘人肉商店’,因為他們只顧招些混日子的人去填補項目缺口。”
Solomon 和 Blumberg 決定與程序員而不是公司成為盟友,當然薪水也由程序員來支付。不過要想拿到客戶他們需要一張進入技術社區的門票。幸好 Altay Guvench 手上有一張,這位 2003 年的哈佛畢業生既是工程師也是音樂人。他的樂隊 Great Unknowns,曾與 Indigo Girls 一起巡回演出。
Guvench 編程采取的是迂回路線。他在大學運營一個錄音棚,然后參與了一家試圖“顛覆現場巡回演出市場”的初創企業。那家公司后來失敗了,Guvench 意識到是技術出了問題:“我們有一位很有才華的程序員聯合創始人,但是他對計算機科學問題比商業問題更興奮。”2006 年,Guvench 搬回老家住到父母的地下室里。他找不到新工作。于是決定自學編程,從前端 HTML、CSS、JavaScript 學起,每天要學的東西都很多。編程的繁雜令 Guvench 想起了音樂。
Guvench 是在 Solomon 發起的一次慈善活動上遇到 Solomon 和 Blumberg 的。那時候他已經搬到了加州,作為自由職業程序員并兼職演奏有好幾年了。但是他還想開始新生活。他不擅于自我推銷,也不懂怎么向客戶開價。“跟許多自由職 業者一樣,我喜歡做東西,除此以外別的(如商業)似乎都是必要之惡。” Guvench 碰到 Solomon 和 Blumberg 時,有一家做制藥軟件的公司正在跟他接觸。他就叫 Solomon 他們代他去跟對方協商。20 分鐘后談判就結束了。薪水從對方提出的時薪 100 美元漲到了 150,整整提高了 50%。此外,經紀還替他處理合同和發票這樣的事情。幾個月后,Guvench 注意到自己的生活方式已經發生了改變:“我拿到的錢更多了,但是要做的繁雜事卻變少了。我的朋友開始詢問去哪里找個經紀人?”于是他找到 Solomon 和 Blumberg 說:“我不做你們的客戶了,我要做你們生意的合作伙伴。”
10x 現在差不多有 80 位客戶。這些人大都在北美,另外有一位住在印度,有幾個在以色列,還有一位在泰國。里面只有 3 位女性,這令 Solomon 感到“沮喪”。這些人幾乎都是自由職業者,Guvench 說這屬于公司的戰略選擇。“這跟我們的激勵措施是一致的,”他說:“如果我們不能讓這幫家伙保持快樂,他們就不會跟我們合作,然后生意也就黃了。”
三位合伙人各有各的分工。Blumberg 負責處理他和 Solomon 剩下的 11 位音樂娛樂界的客戶,同時負責后勤:“會計、發票、收付賬這些大多數人的痛苦之源。” Guvench 負責新客戶審查。潛在客戶必須填一張調查表,一位程序員將這張表與 “有史以來世界上最復雜的約會網站”相提并論。然后 Guvench 和 Solomon 還要安排面談,了解其溝通技能。Guvench 還負責代碼審查—看看那些客戶開發的網站并審核他們寫的程序。
Guvench 并不自視為精通多門語言的專家,但是卻“十分擅長一頭扎進去把事情的 90% 做成。”審核代碼時他會做幾件事。好代碼的第一品質是“可讀性—對人和對計算機的可讀性。”
其次他還會檢查其簡潔性。“有一項編程原則叫做 CRY,” Guvench 說:“不要重復自己(Don’t Repeat Yourself)。”不好的程序員可能會拷貝粘貼代碼,而好的程序員會把復用的東西變成函數或過程。如果一行代碼看起來是重復性的,Guvench 說“大家會說,‘代碼有異味(The code smells)。’”
好代碼還應該跑得快。“不好的程序員可能會寫函數對數據庫執行上百次的調用。而好的程序員會尋找更有效的方式,或者‘hack’。他可能會寫函數問數據庫一個問題:‘給我那 100 個人,還有這些人的數據。’”
自 Guvench 加盟以來,10x 以設法簽約了多名知名的自由職業者。比方說聯合開發出 Django 的 Adrian Holovaty。PHP 的核心貢獻者 John Coggeshall 在 Slashdot 上看到 10x 的報道后也跟后者簽約了。住在底特律的他說經紀公司替他打理“令我的生活變得簡單”的其他專家的關系。“他們從第一天開始就提供了出色的價值。”加拿大空 間地理映射專家 Greg Sadetsky 曾聯合創辦過一家后來被蘋果收購的公司。他說 Guvench 給他的感覺“在跟老朋友講話。”
“我覺得我知道如何去尋找比我好的人,并且掌握了讓對方喜歡我的訣竅,” Guvench 說。現在他已經不在意去處理商務方面的事情:“結果證明,如果是替別人去談判的話,過程就容易得多了。”
【四】
對于 10x 的客戶,Guvench 說:“我們打算實現自由職業的去風險化并提高其可行性。”短期工作往往是要么旱死要么澇死,所以 10x 經紀人把項目分散化以便適應其客戶的生活方式。在泰國的客戶 Greg Jorgensen 的職業是“代碼醫生”,精于修補老舊有問題的代碼—然后其他時間就是去旅游和肺潛。他的生活屬于那種真正的說走就走,有興致了就到周邊小島去旅游,然后在 酒店寫幾個小時的代碼。他說:“經過 35 年這樣的代碼人生之后,現在已經有了很大的改善。”
而對于另一頭的客戶,尤其是非技術的那些,10x 為他們提供專家支持。經營品牌設計公司的 Camille Kubie 就雇了 10x 的開發者去替一家大型醫療保健公司開發網站。她說這些程序員編程方面非常出色。另外她也非常贊賞這些人的溝通技能是經過篩查的。有時候這些人需要直接跟那 家醫保公司的紐約分部直接對話。“他們溝通得不錯,”她說:“讓他們從洞里面出來也沒什么尷尬的。”
還有幾家公司也提供 10x 類似的服務。由 21 歲的 Dave Fontenot 創辦的 HackMatch 幫助工程師尋找加盟的初創企業。Fontenot 聲稱他可以不斷安排人直接從大學出來就拿到 10 萬美元以上的工作。而一家名為 OfferLetter.io 的公司則幫助工程師進行談判。Hired.com 幫助推銷服務,利用“人才代訴人”來幫助其打磨簡歷。
Solomon 告訴我說,明星開發者跟實際的搖滾明星當然是很不一樣的:“通常而言,其自我正好相反。”程序員往往過于自謙。(一位潛在客戶自稱“相當快”,后來發現他 曾贏得過印度的一次快速編程大賽。)Solomon 猜測這可能跟這兩種職業得到的反饋不同有關。你寫出的 app 放到蘋果應用商店以后,跟客戶的互動大部分都是匿名的抱怨。而“哪怕是一位低水平的音樂人,在臺上也能面對 50 個人表演,然后演出后可能還會有 10 個人跑過來告訴他們,‘老兄,你的歌拯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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